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酉阳龚滩与乌江游船

2021-03-22 09:17 本文来源:未知 作者: 暗香 点击量:
      公元2020年10月6日逢国庆长假,五个几十年前一起在边城茶峒工作过的兄弟觉得无聊之极,遂临时编凑成一个“骚客”团,驱车来到重庆酉阳龚滩古镇。
 
(边城骚客)
      古镇龚滩位于重庆酉阳、乌江与阿蓬江的交汇处,隔江与贵州省沿河县相望,因盐而兴,自古以来是乌江流域乃至长江流域著名的川(渝)、黔、湘、鄂客货中转站,是由乌江连接重庆的黄金口岸。现在是世界上唯一在大江大河边上保存完好的千年“古镇”。
      据史料载:蜀汉章武元年(211年)改巴东属国为涪陵郡,改永宁为万宁,撤涪陵县地,置汉复县、彭水地属涪陵郡。公元317年,司马睿在建康称帝,建立东晋(317年-420年),为晋元帝。龚滩古镇始建于这一时期,属涪陵郡汉复县,距今已有1700余年。
 
(簸箕与风谷车)
      古镇坐落于乌江与阿蓬江交汇处的乌江东岸的凤凰山麓,据统计现存长约三公里的石板街、150余堵别具一格的封火墙、200多个古朴幽静的四合院、50多座形态各异的吊脚楼、独具地方特色,是国内保存完好且颇具规模的明清建筑群。
      唐玄宗天宝十五年(756年)七月,太子李亨(肃宗)在灵武城宣布登基,始改年号为至德,两年后再改年号为乾元。
      唐乾元元年(758),设罾潭巡检司,龚滩受罾潭巡检司管辖。据说,李白那首“朝辞白帝彩云间,千里江陵一日还。两岸猿声啼不住,轻舟已过万重山。 ”的《早发白帝城》诗就是唐肃宗乾元二年(759)春天,因永王璘案,被流放夜郎取道四川赴贬地途中白帝城时,忽闻赦书,旋即放舟东下江陵,即兴写下的。
 
(乌江岸边龚滩镇)
      有资料称,“龚滩”原名“龚湍”,乌江滚滚浪滔流经龚滩古镇前,绕镇回旋后上可达贵州沿河、司南,下可至彭水经涪陵汇入长江。原本“龚湍”只是一个普通的小镇,千百年默默无闻得藏于深山峡江之侧,但在明万历元年,“龚湍”所依之凤凰山发生的一次崩岩滑坡,一时间大江之中,横列巨石,大者如宅,小者如牛,激水雷鸣,惊涛雪喷。从此形成一条400米长的大险滩,水面落差竟达四米。这次山崩,不但使小镇的名字从“龚湍”变成“龚滩”。而且从那时起江船行至“龚滩”均不得已停下,先由挑夫将货物从船上驮上江岸,再等船过险滩后将货物重装,这一上一下,渐渐聚集,龚滩便成为乌江岸边的一个重要的货物集散地,龚滩镇便越发地繁华起来了。
    
(阿蓬江口与乌江水)
      经查阅相关资料:乌江,古称黔江、枳江、涪水,源于贵州高原,自西南向东北奔腾于大娄山系和武陵山脉之间,全长1050千米,流经渝黔46个县、市,至涪陵注入长江。 
      乌江之美,在一洞、两江、七峡。一洞为芙蓉洞;两江即芙蓉江、大溪河;七峡有三门峡、边滩峡、盐井峡、关滩峡、中嘴峡、门栓峡、罗家沱峡。其它景观还有巴王陵、鸭江小三峡、白马古镇、羊角镇、观音古洞、烈女岩和关滩等,可惜这些极致美景,我们今天都没有福缘得以看到。
阿蓬江又称唐崖河,发源于湖北利川市毛坝镇,经黔江至酉阳龚滩注入乌江,全长249公里,为乌江下游第一大支流,同时也是土家及苗族儿女的母亲河。阿蓬,土家语,有“雄奇”、“秀美”之意。
阿蓬江水冲破崇山峻岭,一泻千里,山高谷深,绝壁对峙,沿途形成一系列山峡。如神龟峡、官渡峡等。神龟峡峡口就位于黔江区阿蓬江镇,因峡口两山酷似双龟对卧而得名。据说神龟峡全程仅有一处看得到人烟,其余皆为高峡深谷,假若能置身其间,一时间远离人世悲欢,宠辱皆忘,恍若隔世,无异身在世外桃源矣。
 
(第三只眼看乌江)
 
(龚滩远眺)
      因为新冠疫情的影响,今天我们看到的“龚滩”显得比平日冷清得多。尽管这里并不是我们通常所说的疫区,但工作人员依然严守规矩,但凡进入景区之人均得实名制购票并佩戴口罩,你还别说,我们不仅得严格遵守之,还不能说人家这是“教条”的做派,疫情防控毕竟是全民参与,人人有责的大事。
      我耐心等着年龄最小的李立平根据田庆仲的建议跑上跑下将景区+船票买到手,总感觉龚滩主人的脸冷冰冰的像别人都欠着他们的债一般。于是,我就想,这个冷漠的“龚滩”,我已经不知道该不该爱你?

(三抚庙)
 
      根据路标指引,我们来到了龚滩“三抚庙”前。“三抚庙”始建于清代,是为了祭祀酉阳土司冉守忠以及同样有德于民的思、播二州早先的田土司、杨土司而建,因三位土司均官居抚使,故称“三抚庙”。这里是专供土家族祭祀膜拜,祈求风调雨顺、平安吉祥的场所。
      史载:南宋绍兴元年(1131年),酉阳龚滩爆发金头和尚农民起义,冉守忠因镇压农民起义有功,南宋朝廷授冉守忠御前兵马使,任酉阳知州,开始实行羁縻制,土官世袭。至元二十年(1283年),酉阳爆发“九溪十八洞”蛮民起义,元政府为稳定少数民族地区,采取“以夷治夷”的政策,在酉阳实行土司制,改酉阳羁縻州为酉阳宣慰司,冉守忠第8代嫡孙冉载朝为宣慰使,土司嫡长子世袭。从此,冉氏土司成为武陵山区三大土司之一。从南宋绍兴元年(1131年)任冉守忠为知州到清雍正十三年(1735年)改土归流,冉氏统治酉阳604年的土官、土司制才宣告结束。
 
(三抚庙前祭祀阁)
 
(街景)
      龚滩的街道,其实只有那么一条。它位于邻江的吊脚楼之后,完全随地势而生,自由自在得在木屋,江岸,山石之间蜿蜒腾挪。其最长的石板街也只有三公里左右,青幽如玉、起伏不平、蜿蜓崎岖,盘亘在乌江东岸,街两边不时有悬空托起的气势恢弘之土家吊脚楼群,国画大师 吴冠中曾将此处誉为:“唐街、宋城,是爷爷奶奶的家。”其著名国画《老街》便诞生于此。

(古街背影)
      我们在古街徜徉,呼吸着来自唐宋的古风,回味着岁月老去时的那一份沧桑,享受着青春骚动后满头白发带给内心的那一份宁静。一个个微弓型的背影,数落着岁月的无情,不禁勾起了我年轻时的回忆:当年我们几个“骚客”共同工作过的边城茶峒,也是临清水江而建,曾是湘西四大古镇之一。由于经济条件的落后及人们对原生态开发保护的不够,这个古镇已明显落后于其他古镇,变得越来越没有特色。
      30年前我们在茶峒一起战斗的日子,是一段难以忘怀的激情燃烧岁月,政府干部在“计划生育”、“皇粮国税”这两根指挥棒的抽打下,把干部和群众之间的关系搞得越发紧张。
      又是一个三十年,清水江依然东流去,不仅生育政策已悄然改变,连脱胎于几千年前的“农业税”也没有了。原来我们认定的茶峒镇“耕地红线”似乎也没有了,公路两边绿油油的稻田、冬耕必种的油菜花田不见了,代之以一栋栋没有经过规划的砖房矗立在319公路沿线。这一切仿佛是在告诉我们,原来我们曾经为之奋斗的许多东西,一下子都不见了,当这一切都成为过眼烟云时,我们曾经尽情挥洒的青春也没了。
      虽然一切都在悄然地改变,但不变的却是我们用青春和汗水结成的一段不舍的战斗情谊,这段战斗历程在我们身上打上的烙印长存于胸,至今依然没有变化且必将历久弥新。

 ( 第一关石刻与“关内”购物的老仲 ) 
      沿石板街南行,上几节石阶,我们来到了龚滩古街“第一关”。
 
(关外人家)
      “第一关”位于老街上街的长乐街,关门内侧这块刻石上的“第一关”三个字系明万历癸丑年龚滩李德谷所题。昔日龚滩溪系川盐入黔的重要中转站,当地佐县衙门为了加强盐政管理,打压私盐流通,在这险要的地方用条石垒彻了石门,并设有厚大木门,以此关为界,关北为“城”内,关南为“城”外,凭牌限时出入,兼作防范“关外”流寇的门户。
 
(川主庙)
      川主庙是四川人专修的庙宇,也是四川人的会馆。川主庙进入大门后是一个古戏楼,它的每座庙都有一个古戏楼,是庙会活动的场所。
      川主庙祭祀的是川主李冰。李冰于公元前256年—前251年被秦昭王任为蜀郡太守。任职期间,李冰根据道家的“道法自然”、“天人合一”的思想建堰治水,创建了奇功,著名的都江堰水利工程就是李冰父子的治水杰作。后人为纪念其父子恩泽,修庙以祭祀。龚滩古镇也有一座川主庙,外观看似乎年事已高,外墙面斑驳今日到此原本想进院一观,可惜看门人要收费,想想或许不值得,便望而却步,止于大门前。

(董家祠堂)
      董家祠堂为董氏宗族合资修建的一所祠堂。从老街上几层石梯,迈进高石槛,里为四合天井,正对面为正殿,皆为古老木质框架。殿中供奉董姓历代先人灵位,是董氏家族最高权威的凝聚地。
      龚滩崖壁上建院子,只有有钱的大户人家才能得遂其愿。冉家院子就是这样的人家大院。它始建于清雍正年间,占地400多平方米,距今已有400余年的历史。精致的四合院古色古香,颇有几分当年的豪绅气派:雕花门窗、雕花大床、长板凳、青花古瓷、老烟杆、老铜件儿……现被辟为一个小小的土司文化博物馆。

(冉家院子及用来到乌江背水的背桶)
      “冉”和“罗”两姓,作为土司的后裔,一直是龚滩的大户人家。当地曾流传着这一说法:“上街不惹冉,惹冉下不了坎;下街不惹罗,惹罗过不了河。”这说明“冉”、“罗”先祖的福德荫庇了其后人。据说,冉姓至今在老镇上仍人丁兴旺,子嗣延续不衰。
      历史上,渝东南片区交通主要依靠乌江水道开展贸易、商业活动。这就注定龚滩的商业要比交通闭塞的其他地方发达和繁荣,逐利之商人必然趋之若鹜,来到这个地方经营生意,赚钱发财,这就使许多外地富商也在此占地建房,西秦会馆就是这些建筑的代表。
   
(西秦会馆)
      清光绪年间,陕西商人张朋久最先来龚滩开设盐号,并经手修建了“西秦会馆”,即“红庙子”,作为同乡商人汇聚之所。
      会馆依山而建为四合高墙大院,外壁朱红粉饰,堪为“别有洞天”。大门临街西开,内设正殿、偏殿、耳房、戏楼,雕梁画栋,从街心入院内须得登八级石梯而进。只是不知道这个建筑到底还是不是当年的原物。如果不是也就没有必要在这里徒生感慨,替古人担忧了。
展现在我们眼前的这些龚滩民居依山傍水幽雅别致,多用杉木长柱或硬杂木将屋架托起,成为全木结构的吊脚楼。吊脚楼或凿石为基,或垒石为础,长长的柱头或撑乱石,或绕古树,高低错落。

(下河的石阶)
 
(临江吊脚楼)
      吊脚楼柱间板壁可开门,可成窗,临江一面的万字格花窗更是独具匠心,花样百出,既可观景,又可晾晒纳凉,河风吹处莫不使人赏心悦目,惬意顿起,快乐悠悠哉。
      遗憾的是,这些楼阁吊脚建设的日子似乎过去的还不远,江边建筑排列有序,毫无杂乱,间或出现一些现代人“雕琢”的痕迹,使这座古镇难免给人一种历史虚无的感觉,它似乎太年轻了些。
  
(江崖上的吊脚楼)
      从陡壁上的古街下到江边,回头望,但见吊脚楼如一件件艺术品般悬挂在崖间,将乌江这一段崖壁装点的灯红酒绿,翠灿辉煌。乌江水冲洗其“脚背”而过,留下难忘的一瞥,便头也不回地奔腾向南,再也没有重逢的日子。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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