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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征文)我与自治州人民医院

2016-01-13 09:17 本文来源:未知 作者: 杨昌满 点击量:

       一提起自治州人民医院,我便会想起瑞士国国旗,想起耶稣背后的十字架,想起在延安窑洞门前,与八路军战士比比划划的加拿大共产党人诺尔曼白求恩,想起老师给我讲解过的一个词语白衣天使”••••••
         
那时候,我还小,是1971年,我才七岁。因为感冒,发烧,赤脚医生不在家,我娘急得要从乡下带我到州人民医院来治疗,但她担心钱不够,家里只有区区十二块钱。我父亲却说:到时候再看吧!毛主席说了:把医疗卫生工作的重点,放到农村去,州人民医院会替我们想办法的。
         
医生是个女的,高个,白白净净的,脸稍长,三十来岁样子,操着一口普通话。她很认真地给我作了全面检查。翻看了眼皮,检查了扁桃体,量了体温,听了心律••••••还一边哄着我:小朋友真乖,哎哟!口袋里,还有小人书,真行,长大了,一定能当解放军,拿起冲锋枪,打倒日本鬼子。完了,她对我娘说:嫂子放心,孩子没有什么问题,就是很平常很平常的感冒发烧,多喝点开水,吃点药,打打针就会好的
        
我怕打针,因为,我看到手指娘一般大的针筒,看到滴着药水的针,还看到医生打针前,对我那可怕的笑, 心想,要是这一针打下去,我还有机会看小人书吗?于是,我哭了 。我说:娘,我们回去吧,我不打针。我娘说:满儿,不要紧,打针不痛的,就像蚂娘子咬一下一样,很快的。医生也跟着说:对,对,对,一点也不痛,我们的满哥哥是好汉黄继光,是英雄邱少云,是勇敢的董存瑞,他不怕打针,你看你看,他趴下去了是不是,露出了屁股,啊!真勇敢••••••
        
回到家里以后,病好了,那时起,我就常常想着那个给我打针的医生,想起她给我打针时,说的那些话,我甚至还盼望着快点长大,长大以后,也像她那样去当医生,这样的想法,一直伴随着我的小学时代。后来,我读了中学,看了作家谌容的小说《人到中年》,以及由小说改编的电影,对那个当医生的主人公陆文婷,产生了敬佩之情。我想,人生在世,要是能够做一个让人感动的人,该多好。于是,更加想当一名医生,到州人民医院去上班,给病人打针,把病魔赶到太平洋,赶到印度洋里去。
        1982
年,我父亲左大腿的内侧,长了息肉。因压迫神经,行动不方便,痛,还发烧。医生诊断后,认为需要住院,手术切除,家属还得在一份协议上签字。
         
我和我娘,还有我哥哥,轮流照顾我父亲。住院部的楼层很高,父亲的病床靠窗,我每天都坐在窗边陪父亲说话。窗外,可以看见医院的各个路口以及一些停泊的医务用车。我常常看到一些出院的病人与医生在路口依依惜别,一些贫穷的乡巴佬,穿着解放鞋,满脸的皱纹,上车前,还和医生握手。
         
每天上午,值班医生都会和领导一起来检查病房,询问每个病人的病情,检查每个医生和护士的工作情况,房间的卫生以及温度等等,还咨询病人家属对医院有什么意见,并作详细记录。他们说话的声音不大,但我们都可以听得清,他们走起路来,很规范,三五个人在过道上走,竟听不到什么动静。特别是那个姓彭的护士,很年轻,一双水汪汪的眼睛,一闪一闪的,尤其迷人。 据说她是州医院的实习生。她为我父亲量血压,理床,换药,洗伤口,按摩,有时甚至还洗脚。都不声不响。父亲的伤口很脏,药味很臭,他吸草烟,呼吸时,还有一股烟草臭味。但她不受影响,洗伤口和换药的时候,神情很专注,每天都保质保量地完成任务。问她:家住哪里?她说:龙山又问她:做护士好不好?她回答说:好,为病人解除痛苦,我愿意。父亲喜欢清静,常常对护士的工作赞不绝口。每次,护士走了以后,娘,总是抻岀大拇指,笑着说:读书人,有见识,说话像女儿,做事像媳妇,真叫人喜欢。
         
父亲的病,后来好了。但是,医院的医生和护士,给我留下了深刻的印象。我常常在我娘面前说,无论如何,我要想办法,考他个医学院,回来分到州人民医院工作。但我娘却说:你的学习成绩一般般,想考医学院,怕是不可能的了。梦想归梦想,何况,做医生也不是好玩的,是要面对各种病人和各种病人家属的,你气大如牛,想清楚再讲。”      
        
娘的话,只说对了一半。1984年,吉首市很多单位招工,其中包括自治州人民医院,但自治州人民医院招的不是医生,而是食堂工作人员,尽管如此,我也很想去,可是当时,我已经有了女朋友,是她替我填的表,她希望我到一家国营商店工作,而且,口气很硬。民间有女人的一根头发,能拉动十头水牛的说法,我只好依了她。我的表兄弟姓何,考试成绩不怎么样,他填了自治州人民医院。结果,直到现在,我仍然没有接到国营商店的录取通知书,而我表兄,考试后的第三天,自治州人民医院的领导,五个人,就到我表兄家里来,拜访我表兄。
         1991
年,我在一家大型的国营企业当临时工。时逢建党七十周年。自治州相关单位举办全州歌咏大赛,我们单位也报名参加。我的嗓子不错,平常又爱唱歌,在单位,小有名气。于是领导安排我参加单位的排练。我们排练的节目是大合唱《四渡赤水岀奇兵》《苗家住在高高的山上》。单位很有钱,领导又重视。聘请了专业的作曲家和指挥来指导,助阵,按照领导的说法:这是一项光荣的政治任务,要大家以满腔热情对待,一鼓作气,志在必得••••••   可背地里,也有一些同事在说悄悄话,他们说:我们只能尽力而为,因为,这次比赛有文化局,有自治州五交化,还有邮电系统,自治州人民医院等等很多单位参加,光是自治州人民医院的那些医生,就让我们在比赛中够呛的了,他们都是高文化,高素质的精英,人中吕布,马中赤兔,半个音乐家••••••      
        
因为为了生活,为了养家糊口。我去过甘肃修高速公路,去过南京快递公司当装卸工,去过北京当保安,还去过黑龙江,贵州,新疆维吾尔自治区做生意,但直到现在,我心目中的正二八经的工作,还是想当一名医生,到自治州医院去工作,像天使那样,为病人看病,打针,解除痛苦,这是我多年来的梦想。尽管时间已经远去,机会也已经荡然无存,尽管现在的自治州人民医院,已经远迁乾州,但是,那份梦想如梦中情人,还横卧在我的心里,美着呢••••••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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