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(征文)生死一念间

2015-12-25 14:55 本文来源:未知 作者: 宛庆丰 点击量:

 

5年前,即201011月,一家人把患重症脑梗,命悬一线的父亲送进州人民医院神经内科,抢救活了过来,父亲感动地说:“是你们要我多活几年。”今年8月,当我们把突发心梗的父亲转院送进州人民医院心血管科,上手术台救活了过来,看着苍老虚弱、已对活不抱多大希望的爸爸,我们是欣喜万分的鼓励他说:“这下你要为我们多活几年。”

这次父亲突发心梗是事出有因。 7 5 这天上午,母亲又像往常一样唠叨着要父亲去散步锻炼,一连喊了10多天都不听、不去走的父亲,碍于今天女儿也恰巧在场的面子,是咬着牙一拐一腐的走了几步。女儿宛庆平一看他那走路的架式不对,便急切的对母亲说:“爸爸可能有问题,走不得,你要问一问他。”母亲马上把他扶回家一问,父亲才说这么10多天来,他的痔疮发作了,本想拖一拖却没见好转,现在是越来越严重了,看来要到医院去。于是,她们稍做了一下准备,在老弟宛向东的帮助下,把父亲送到民政部门自己的医院——州肿瘤医院住院治疗。经20天的打针吃药消炎,还是把父亲推进了手术室做了手术,把痔疮割掉了,割掉的第二天就突发了心梗。

也是事后经内行人提醒才知道,父亲突发心梗与医院没有针对性采取防范措施有直接的关系,一般对于患有高血压、高血脂,有过脑梗病史,且年龄超过70岁的老年人,卧床住院后,医院都会给病人开溶血栓的药吃。可州肿瘤医院的主治医生忽视了这一常识性的预防手段,没有给我父亲开吃溶血栓的药,导致了卧床20多天未动的父亲突发心梗。要不是送州人民医院抢救及时,把父亲救活了过来;要不是父亲还在,为了不让他老人家因此烦心,还非得找州肿瘤医院和主治医生的麻烦,赔要父亲不成。还真是可怜了老父亲因此吃苦挨痛,差点丢了老命。

7 26 晚上七点多钟,刚忙完应酬的我,接到州肿瘤医院副院长的电话,要我立刻赶到医院去,说他们怀疑我父亲得了心梗,电话里我问他确诊了没有,他告诉我还没确诊只是怀疑,我要他赶快组织确诊。

不容半点迟疑,在回家路上的我,立刻调转车头,风一阵式的开进了州肿瘤医院。没过几分钟,医院就确诊了父亲突发了心梗。此刻,我的第一反映就是马上转院抢救治疗,医生在找我们谈时,提醒的告诉我们,转院过程中有可能发生危险会没有人。妻子听医生这一说犹豫了,她要我考虑不转院,请州人民医院专家医生到州肿瘤医院来帮助抢救治疗,她知道凭我的关系请专家医生没问题、做的到,这么做就没有了转院的风险。可我断然拒绝了她的这一提议,十分坚定的讲:“坚决转院,这里没有抢救治疗的设备和手段。”

紧接着我要医院马上给我派救护车,医院领导和医生讲,他们的救护车没有应急的设施,一旦在送的途中出问题就不保险,要我们自己打120电话,喊州人民医院救护车来。

我是一个电话打到120,接电话的是一位女的值班医生,我简要将情况给她报告后,催促着要她赶快派救护车来。可她却告诉我,她要请示领导,便放下了电话。

我十分不解地问州肿瘤医院的领导和医生,为什么派120救护车还要请示领导。他们告诉我,这涉及到两家医院的业务,一般有救护车的医院,对方医院是不会派救护车的。

我一听这话心里气疯了,心想你们医院彼此怎么搞都行,但绝不能拿病人作孽,这是要命的问题。于是,我又赶紧拨通了120电话,对她大声吼叫道:“我告诉你,这是救人,我才不管你请示这个那个领导,我只知道我父亲如因你派车不及时出了问题,我要找你麻烦。”同时,我还叫州肿瘤医院的领导在电话中给她讲了这边的情况。

挂断电话后,我心想跟她发火归发火,还得要自己积极主动地想办法,与其坐着等死,让她去找领导,还不如我直接找她的领导。我把电话打到州人民医院党委书记,拨了几次都没拨通,当我正准备拨打州人民医院另外一名领导时,120电话来了,电话里的她对我说,马上派120救护车来,我这颗悬着的心才放了下来。没过2分钟,州人民医院党委书记给我回了电话,我告诉他问题已解决,不用麻烦他了。

解决了救护车的问题后,我把电话打到我的同学,州人民医院心血管科主任朱灿那里,告诉她我父亲的病情,请她帮忙组织医生抢救治疗,她当即表示,她会给当班的医生打电话安排好的,同时,她也会马上赶到医院来。在电话里她还劝我,说我父亲那么大年纪了,要我考虑不做手术,采取保守治疗看他的造化了。她还讲,她从未跟这么大年纪的病人做过手术,做起来不保险,心里没有底。

到了州人民医院心血管科,主治医生找我们谈话,他指着桌子上的心脏模型,直言不讳地告诉我们,他认为我父亲心脏上的三根主血管的其中一根堵死了,要手术抢救治疗。我疑惑的试探着问他,不做手术行吗?他直白的说:“不做手术就是24小时之内的事了(指生命完结),做手术虽不保险,但还有点希望,你们自己定吧。”

朱灿的意见与主治医生的意见截然不同,我是听谁的好呢?听朱灿的,朱灿的应该听,就冲着她是我的同学,她的为人我信的过,她的医术在州内是最好的。并且过去我的病、我老人的病和朋友托我找她治的病,她都给予了关照,拼尽了全力,救的救到了,治的治好了,她讲的那有不听之理,她讲不能手术自然有她的几份道理。

事后我跟她开玩笑的说,朱灿你太善良了,就因为考虑到人太熟了,用她自己的话讲,我们彼此之间相处的都跟亲人似的,她是不愿也不忍心看到一旦未抢救过来,人在她面前就走了的这一伤心的一幕发生,她会痛悔一生的。由此看来,人没有情感不好,可有了情感有时也不好,会影响到她正确的判断和下决心。

但这回我没有听朱灿的,也是自认识她以来仅有的一次。听了不认识、不熟悉的主治医生毫无顾忌直来直去的明说,冲着还有点希望,我和老弟宛向东替父亲下决心选择了手术抢救治疗,并请朱灿给我们安排组织好。

朱灿那还真是没说的,当我们选择了手术抢救治疗后,她选择了放弃,尊重了我们的选择,是马上组织医务人员进行手术准备去了。

朱灿那就硬是好,按理讲,凡进州人民医院抢救治疗的人,不管你到原来的医院检不检查过,都要重新检查一遍,以州人民医院自己检查的为准。她却根据我父亲的症状,为抢时间进行抢救,只要求我们把对方医院检查的数据报过来就行了,不再一一进行重新检查。抢救过程表明,父亲此时如再做一一检查,那就会在检查的过程中就没有人了,等不到上手术台的那个时间了。

经过医生们紧锣密鼓的准备,没过多久,我们就把父亲送进了手术室,在手术室外我们等了没几分钟,朱灿叫医生把我喊进了手术指挥间,隔着玻璃看着手术台上的父亲,朱灿脸色凝重的对我说:“还未手术,宛伯的血压高的只54、低的只20,他可能下不了手术台,你们家人此刻要做最坏的心理准备了。”听她这一说,我顿时发了片刻痴,等回过神来,我明白这是死亡血压,如升不上来,也就没有人了。尽管如此,我还是把希望寄托在朱灿身上,请求她尽全力救我父亲,她表示在尽力,正在上手段帮助你爸血压升上来,只要你爸的血压能升上来,就有希望,就可做手术。

我隔着玻璃又呆呆的看着父亲几分钟,心里感到实在承受不住,就不声不响的走出了手术指挥间,回到了在手术室外等候的家人中间,并把这一情况告诉了他们。看来不告诉不行,一旦危情发生好让他们有心理准备。但告诉了也不好,带来的是担心受怕,母亲和妹妹是伤心的“哇哇”哭了起来。

事后朱灿不解的问我,一般家属想进手术指挥间我们都不让进,让你进来了,你反而走出去了,这是为什么?我告诉她说,我那时已没有勇气看下去,隔着玻璃看着父亲我在想,如就这么看着父亲稍然走了,我承受不住,除非我能在他身边,拉着他的手,喊着说着看着他走,我心里会好过一些。可这又做不到,不准许这么做,我才溜出来,回到家人中间,跟大家一起为他祈祷。

大约过了半个多小时,朱灿又把我和老弟宛向东喊进了手术指挥间,她说现在的情况比较好,并指着荧屏上我父亲的心脏图对我们讲,你父亲心脏上的这根血管被堵死了,我们已将堵塞的血抽了出来,进行了疏通,现在征求你们的意见,上不上支架?如上我们就做,手术就可结束了;如不上,同样手术也就到此为止了。我们简要的咨询了她的意见,了解了上支架的作用,当即决定还是上了一个支架。

当手术结束时,只见朱灿长长的舒了一口气,是自言自语的赞叹道:“奇迹!宛伯创造了奇迹,创造了州人民医院做心脏介入手术最大年纪(87岁)的奇迹,创造了州人民医院成功做心脏介入手术最大年纪的奇迹。”

父亲又何止创造了这两个奇迹,从他还没做手术前血压已降到死亡血压,竟然奇迹般血压又升了上来,完成了手术,活着下了手术台。还有那就是不论是手术治疗和平时打针治疗,以及病情危重痛得发抖的整过抢救治疗的全过程,父亲口头上是从不喊半个痛字,他的这种惊人的忍受力令我感动和钦佩,这是常人做不到得,同样是奇迹。能创造生命奇迹的人,总是让人感受到生命的顽强,生命的价值,从而激励着我们倍加珍惜的去过好生命中的每一天。

我们一家人更懂得,与其说是我父亲创造了生命的奇迹,其实就是州人民医院和朱灿给了我父亲创造奇迹的机会和平台。对此,我们将铭记于心,并且一定会用已延续的有限生命,去尽心尽力回报社会和国家,以不辜负医院和朱灿这种治病救人的恩德。

抢救父亲的过程,事后想起来都还心有余悸,惊心动魄。如果在转院时稍微犹豫,如果在进院时又重新一一检查,如果不选择手术抢救治疗,父亲不知死了几回了。看来生死只在一念之间,生死就是在与时间赛跑。我再一次的深切地感受到,正确决策和判断对抢救病人是多么的重要啊,人们是多么的需要知晓应急抢救的常识啊!只要稍加懂得这方面的知识,不知要挽救多少人的生命。看来政府医疗部门应组织这方面的培训,因为人人都有应急抢救的时候,人人都应该懂得这方面的基本知识。千万不要像我这样无知反而胆子大,是瞎子撞米头——靠闯,庆幸的是这回竟然闯对了,如没闯对那就完蛋了,没有爸爸了。
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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