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湘西土家族苗族自治州,位于湖南省的西北部,云贵高原东侧的武陵山区,他与湖北省、贵州省、重庆市相接壤。湘西不仅有凤凰古城,芙蓉镇、苗疆长城等闻名遐迩的著名旅游景点,他还有一座现代化的三级综合性医院—湘西自治州人民医院,里面有一批医术精湛,服务热情的医生们。”自从父亲07年去过湘西后,只要有人问起湘西那边风景咋样,父亲就会按着这样的套路给人家去解说,不解的人还以为父亲是湘西州人民医院的“医托”呢。其实,父亲啥也不是,只是远隔千山万水的湘西州人民医院曾给过父亲温暖,感恩的父亲便牢牢的记在了心底。
八年前的夏天,父亲和母亲终于在我的软硬兼施下,答应相约出去旅游,可一时不知去哪合适才好。突然母亲插话说要不去
沈从文
老师的故乡吧,时常听你们念叨老师的《边城》,就感觉那里古色古香一定很美。我和同样爱好文学的父亲听后双手赞成,我们怎么就没想到湘西的凤凰古城呢。就这样,父亲和母亲结伴去了湘西,记忆中这也是辛苦大半辈子的父母第一次共同远途旅游。按理说外出旅游入住酒店,逛景点,品美食是非常惬意美好的事情,可他们还是遇到了点小麻烦。那晚入住到吉首某快捷酒店后,父母按捺不住兴奋,就被吉首的古朴美丽所倾倒,晚上去逛城市夜景,准备第二天一早前往凤凰古城。由于吉首刚下过雨,母亲在走一处台阶时不慎滑到,父亲为了保护母亲张开双臂扶母亲时也意外摔倒,后脑勺磕在了台阶上,父亲头上流血了,母亲并无大碍。父亲由于在这之前做过开颅手术,母亲赶紧拦车连续找了好几家诊所,由于太晚大都关门,最后终于找到一家亮灯的,不巧那天刚好是医生的生日,早已喝的酩酊大醉,母亲担心父亲万一有个三长两短,而且人又在外地,不知该如何是好。这时司机建议去湘西自治州人民医院,到医院已经是深夜11点多了,母亲扶着父亲下车后才知道这是湘西州最大的综合性人民医院,母亲害怕人家对这点病痛不予重视,故意让父亲把伤情说严重点,由于对医院不熟就径直走进了急诊科。这时急诊科只有一位姑娘正在看医学书籍,后来听父母描述姑娘就跟沈从文《边城》里面的翠翠原型很像,处处俨然一只 “小兽物”似的。这位姑娘仔细检查完伤口后,对父亲说头上血虽然不流了,但伤口需要缝合处理,由于今天夜班病人较多,急诊科的医生给帮忙去了,就留她一人值班,并补充她现在还是名实习医生,但肯定没问题给父亲会处理好,后面同时又接了一句她师傅估计还有20分钟就回来了,其实是让父母做选择呢。正当母亲还有所顾虑犹豫不定时,父亲对姑娘笑着说缝吧,我信你姑娘。此时这位姑娘先给父母倒了2杯水,然后仔细剪掉伤口位置的头发,清洗伤口,上药后缝合,在这一连串娴熟的动作之中,父亲没有感觉到丝毫痛苦。在这过程中父亲和姑娘聊了很多,父亲知道姑娘是苗族,世代苗医出身,在长辈影响报考湖南某卫校,目前在这里实习,能进入湘西州人民医院工作从小是她的梦想。姑娘不但猜出父母陕西人,还猜出父亲曾经还做过开颅手术,父母惊奇姑娘猜出前者并不难,但后者却是如何看出的,姑娘调皮的说只要学过医,认真一点都能看出来。记得当时父亲开颅手术伤口不是很大,术后我也曾仔细找过,但终究没有寻见。这位姑娘说CT科室下班了,鉴于父亲之前做过开颅手术,建议考虑安全让父亲第二天来医院,再做个头颅CT的检查,并宽慰父母心情放愉快。姑娘把父母送到医院门口再目送上车。第二天一早父母又赶到湘西州人民医院时,看到这位姑娘穿着便装背着包早已等候在医院门口,并提前帮父亲排队挂号,CT结果出来,父亲并无大碍,母亲悬着的一颗心终于落地了。父母告别姑娘时,姑娘还热心告诉父母有时间可以去吉首市逛一下乾州古城,品尝这里的酸肉和米粉,并送给一小瓶苗药专治蚊虫叮咬。父母不明白姑娘为何对他们这么热情?姑娘说她是实习生,昨晚父亲非但没有顾忌还给她鼓励,虽然父亲的伤口难度不是很大,而且还是外地来湘西的游客,却给了她很大的自信,所以她要感谢父亲。姑娘说夏季湘西州这边潮湿,蚊虫会较多,这个是家里爷爷从十几味药材中提炼出来的,对防虫消肿效果非常好。可惜父母当时没有什么东西送给姑娘,更没有记下这位苗族姑娘的芳名,这是父母回来后来最遗憾的事情,为此会父亲自责过自己好多回。
今天,一晃八年过去了,估计那位急诊科实习的苗族医生也早已从实习转成正式的,现正在湘西洲人民医院某个科室救死扶伤。还有,在古都西安,有一对老夫妇还时常惦念着你呢。